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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发表于《收获》2005年第6期。小说中,迟子建使用了“独语体”来表达她对那个行将消逝的民族历史的心灵感应。小说借 “ 我”— — 鄂温克民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妻子的视角讲述了一个民族近百年所经历的悠长而伤感的发展变化史。在这女性化的讲述中,鄂温克人与异族的仇杀、猎人与狼的殊死搏斗、饥荒战争与政治斗争这些本应残酷的情节也变得悠远、悠然乃至优美了。作品把鄂温克民族的历史叙事建立在对自然景物、季节变迁、民间风俗的详细描绘基础之上,充分体现了鄂温克民族崇尚 “ 天人合一”的自然历史观。小说以萨满跳神和唱神歌贯穿全书, 反映了萨满的神秘、执着、无私与高尚,尼都萨满和妮浩萨满这两位宗教使者都勇于牺牲个人身上的“小爱”获得人类的“大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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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充满了结构性隐喻和时间性隐喻。在结构上, 她把历史浓缩在一天 ,清晨、正午 、黄昏分别隐喻了历史发展由初而盛、盛极而衰的过程。尽管在这一过程中 , 叙述者为这行将消失的历史而哀叹,但又用“半个月亮” 来寄托自己的希冀和坚守。"